中国家具设计≠“拿来主义” ——中国家具原创设计的困境与突破

论坛背景：

2006年，中国家具产业严重缺乏原创设计的弊病暴露无遗。东莞名家具展、深圳家具展、广东家具博览会、上海国际家具展等林林总总的家具展，人们在领略中国家具产业气势磅礴的同时，也发现一个耐人寻味的现象——倘若拆掉展位之间的隔断，人们根本无法区分品牌的个性，大量的仿冒和拙劣的改良屏蔽了人们对于品牌的任何联想。

根据中国家具协会理事长贾清文提供的数据，2005年，中国家具的出口总额高达137.67亿美元，然而，就在中国已经赫然成为世界头号家具出口大国的背后，却埋藏着中国家具人的难言之隐——仿制，像一颗毒瘤使中国家具产业丧失尊严！但凡参加过国际家具展会的行业人士都对此都有着切身的体会和深深的悲愤。没有原创，就没有尊重。

仿制使我们永远处于落后境地。尽管中国家具产业发展迅猛，一味跟风仿制，市场流行什么就抄袭什么，什么好卖就生产什么，没有培养自己的设计师……但是仿制，也意味着永远走在别人身后，永远处于落后的境地。

仿制使我们的利润率更低。我们不是一棍子打倒模仿、仿制，仿制是企业在发展初期可能采取的特殊手段，然而伴随企业的成长，伴随企业之间的竞争愈演愈激烈，与众不同的个性化产品，成为企业突破同质化竞争、决胜市场的法宝，这时候，仿制将使企业丧失商机、丧失利润、丧失立足的空间…… 主持人：各位来宾、媒体朋友、大家好！ 首先很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参加我们搜房家居网的大话家居栏目，首先介绍一下来宾： 上师大美术学院副教授 杨明洁 上海木码设计机构艺术设计中心负责人 侯正光 上海明合文吉建筑设计有限公司负责人 徐明 上海建配龙集团董事长顾问 祝申生 上海好百年家居有限公司总经理 李春光 联邦家私集团沙发制造有限公司 钟海舟 曲美家具上海分公司总经理 崔卉 浙江顾家工艺沙发制造有限公司 马晓亮 马总今天是第一个来的，还有两位嘉宾还没有到。今天的媒体支持有新闻晨报，新闻晚报，上海青年报，还有劳动报的记者。我们现在开始，接下来有请主持人正式开始。 主持人：我们就开始今天我们的活动。首先非常荣幸请大家来参加这样一个活动，感谢大家对搜房网的支持。 是这样的，我们今天的活动叫中国家具原创设计论坛，在我们开始的时候，我们会在搜房网的首页有一个网上直播。 现在“中国家具原创设计论坛”现在开始。 首先我来说一下，我们举办这个论坛的初衷。在9月份10月份的时候，可能是我们家具行业比较忙的时间，这期间发现了两件非常耐人寻味的事，在连续四次的中国家具展上，我们发现的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如果我们把所有家具展的隔断拿开的话，我们看不出是哪个品牌的家具。这就说明了，现在家具的仿造和仿冒的现象非常突出。 第二件事情，我们的家具在2005年已经成了全世界家居出口量第一的国家，但是我们并没有得到出口量第一所应有的尊重，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很大的原因就是我们没有自己的原创设计。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就是我们希望今天搜房网与在座的各位，我们作为一个专业的媒体，和各位专业的人士，我们就这个现象作一个讨论。 我们整个的议题是，我们中国家具的设计到底是不是拿来主义。 首先，中国家具设计的现状和中国家具应该有的变化，我们做一个分析。 我们从企业说，我们知道顾家工艺大部分的设计都是出口，出口额占了70％以上，想请顾家工艺的马先生谈一下，对家居企业来说，设计在整个家具企业里面占了多大的分量？然后又占有什么样的地位？ 马晓亮：今天很高兴，首次发言。 中国家具商报有这么一句话，一个行业的发展趋势，很大程度上由设计决定方向。 举一个例子，说中国的铁路在提速，可能大家认为铁路自身行业在发展，当时我们也会想到，因为中国的公路建设还有航空的建设，在推动它不停地提速，以及服务质量等。所以对终端消费者对原创设计的需求，就向设计在企业当中占的分量有多大？通过这里可以体现出来。 设计在一个企业里面我感觉是占了非常重要的地位。首先企业要发展，首先产品要拿得出来，还要在市场上占领市场，还要深入到消费者的心中。因为我们中国经济发展速度在不停地提高，消费者的收入水平，审美观点也一直在提升。所以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在催促我们家具的设计，在一个企业发展中，占了一个很大的地位。所以我说，设计在企业发展中占了很大的比例。 主持人：谢谢马先生。 其实我们所有的设计，我们所产出来的成品，我们面对的都是最终消费者，跟最终消费者接触最密切的，就是我们的卖场，下面由我们建配龙的祝申生老师，跟大家介绍消费者的需求怎么样。 祝申生：在座的都是行业的精英、专家，大家下午好。感谢搜房网给我这样一个学习的机会。对我来讲是一个礼遇，我感觉从很高的高度上面认识这个问题。 在家具行业当中，特别是卖场当中，我算一个新人，也不过才两三年的时间。也是一个外行。由于本人在30多年来，一直在上海从事上海和国家的重大工程的建设和管理，对建筑设计接触比较多。所谓建筑，包括它的结构，但是主要的它的外立面，它的外形和外观，家具的终端的用户，我们天天都在接触，我也在回访。实际上跟我们建筑，住进去以后，感觉到它的美感，感觉到它原创的意义在哪里。所以我认为，这是同一个范畴的。 对于家具行业的营销，我搞了将近三年，对家具的原创设计有了一些新的认识。从初步的认识到设计的产品，设计的产品，消费者在选购当中占的品种，随着人们思路的不断变化而变化。 在40年以前，谈不上原创。大厨衣橱是统一模式。那个时候的美感跟老百姓的距离很大，几乎人家看不到什么美感，家具里面还谈什么风格？没有权利去谈风格。温饱还解决不了，谁还谈风格？谁还谈时尚？随着国家也提出创新，建设创新型设计，所以我觉得创新是社会进步的要求，也是国家发展的要求，也是体现保护劳动产权。这些是大道理的话。 从我们自己来说，我们商场里面发生过两次，我在公众媒体上，6月份7月份连续发表了两篇文章，一个在晨报，一个在上海的青年报上。我想呼吁一下，中国的家具创新要提上议程。香港注册的一个公司和国内的一个厂商，那个厂商在我的卖场里面，他们的擂台一个在前一个在后。这个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有一家认为另外一家是抄袭。很直接的，告上法庭，向厂商起诉。最终还是经过调解，法院没有宣判。当然这个被告赔款清场了。 家具的原创，先从设计师来讲，怎么体现原创？标准是什么？家具的标准它是风格的体现。有的是几十年形成的，有的是几百年形成的。 我们作为商场，是对老百姓接触的最多的。我跟各位设计师透露一个信息。原来老百姓买家具第一个是看功能；第二个看美感，就是我们讲的时尚、经典。功能在我们中国消费的大环境下面，是把功能放在第一位。 但是进入最近两年以来，消费者是怎么？消费者把家具的安全性是放在第一位了。 我们曾有过一次问卷调查，有是你买家具，你冲着什么来。安全。包括设计的棱角，而且是儿童卧房家具，安全尤为重要。 第二就是我们国家有一个标准，红木家具中，有害物质的标准。 现在是一个非常大的转折。我们受害者，消费者作为弱势群体，受害的更多。 我在《晨报》上面写了一篇，有两千字的文章，就是“中国家具缺乏创新意识”。 所以在家具的外观、材质、制造工艺等，消费者有更高的要求。消费者不会关注这个东西是原创的，还是抄袭的。他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关注。他很直观地，我要花多少钱，我能够得到什么样的产品。 所以我们看这个问题，在国外这些家具的知名的巨头，虎视眈眈地瞄准中国的家具市场，中国的家具业面临着空前未有的挑战。 我说说澳大利亚，澳大利亚的家具，我在报纸上写过，在澳大利亚买家具，澳大利亚的家具，也分三个层次。实际上跟我们这个地方是差不多的，跟国内也差不多的。不过他的营销手段他的服务比我们做得要好。 还有就是根本的区别，刚才我讲创新，创新以什么为基础，是以诚信为基础。 拿什么衡量是不是抄袭？诚信应该放在第一位。 国外的家具，高端的市场，展卖厅，专门做家具的展示，有意大利的，也有澳洲本土的，他不存在抄袭，他有一个风格。 我们国内的家具的原创的概念、标准，标准的界定，没有一个完整的。 关键是我们国家体制上的问题。 主持人：这个就是我们这次论坛要讨论的主要的问题。 祝申生：所以我们都在问：中国家具业的出路和前途在哪里？ 我们建配龙这个商场是很大的商场，有15万平方米，汇集了数百个国际品牌的厂商。 主持人：谢谢祝老师的发言。我想祝申生老师从市场的规模，从家具设计，从我们国内的现状，给我们作了一个大而整体的分析。 祝申生：我打扰一下，我想把后面的话题一起讲一下。 我刚刚讲了，不难看出来，自主创新跟中国消费理念相结合的，始终处于领先地位。 联邦家私的成功，有一个庞大的设计队伍。它能够在商场力不停地倾听消费者的意见。就是我们国内的家电业的，白色家电和现在的黑色家电，比如海尔家电，为什么能够立足于商海，他创新。家具的更新非常快，长的周期三个月，短的周期只有几周就会出来，就会产生一种新的替代，或者怎么样。这个里边，你如果没有创新的东西在里边，老百姓看来看去没有新意的，你没有出路。 消费者也分三六九等，我们讲的是一种高端的消费者。我曾经也提出“家具时装化”，“想换就换，想买就买，想甩就甩”，这个在我们将来的白领群体当中，是很有前景的。这就是我提出的“家具时装化”。 我举一个例子，手机套餐，2000多块钱买一个手机，加法一个套餐，还不一定拿得下来。我们的家具能够控制在2000块左右，“时装化家具”，在我们国内以后是一个很有市场的方面。 第二个，我们的家具，在美学、力学包括使用功能等这几大块，这几大块，怎么样契合我们消费者的心理。因为我们设计师，不是我讲设计师不行，但是设计师还是要沉下去，要了解我们消费者的需求。 消费者的需求，消费者的需要，就是我们最大的需求。 有一家企业有100多个设计师，它的产品能够不断地更新，更加具有人性化、个性化，那他的市场越做越大。 比如我们建配龙的合作伙伴荣兴装璜，他有两三百个家庭设计师，出了一个专辑。现在我们跟他们合作以后，整个家具和家装创新里面，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吧。 我也呼吁我们的政府主管部门，在我们政府该出现的地方，政府一等要出现。 所以我们的家具的创新，要从标准上，要鉴定。 一个行业的发展，离不开政府的导向，宏观的调控。这个是很关紧的一个问题。 我就说这些，谢谢大家！ 主持人：其实我们知道，好百年家居在上海推出叫五星级商场，商场的规模和环境是让人眼前一亮的。李总也经常接触消费者。 李春光：今天来的众多设计师，家具消费分两大块：一种是老百姓自发的购买，他购买的基本上是以自我的意识为主导，选用大众的很实用的产品，是自己能够接受的。还有一块就是设计师的这一块。 你们的命题，重担消费者对原创设计的需求，我想改成家具行业对设计的需求。 我说的第二块消费者，是由我们设计师引导的消费，他所选择的家具，是比较时尚另类的，具有收藏或者欣赏价值的这样一些家具，这样的家具，一定是跟他装修的设计风格是匹配的，是吻合的。这一块消费者是由设计师来引导，来采购家具。他的家庭的装修设计风格是什么样子的，是中式、古典？还是欧式？他会根据风格来选购。这有设计师的设计内涵在里头。 消费者对于设计，他很难区分，哪个是原创哪个是抄袭。其实我们这么多年逛家具展销会，我们逛什么呢？我们是逛今年的设计，设计亮点在哪里。就是说综合看一看，今年的流行趋势是什么。 从这一两年开始，家具的设计风格趋于原生状态、环保。走这样一种风格了，就是大森林这样的一种风格。类似这样的家具，我想大家看展会的时候，看到了很多。 就是人慢慢地走，这样一种趋势。整个家具设计市场分两条线，第一条是生产线，第二条是消费线。 作为生产企业来讲，他更注重他的企业如何具有生命力跟市场优势，他的个性的设计能力研发能力和创新能力是最主要的。他如果不具有这样的能力，他的生命力就很难体现出来。这个企业的生命力，能不能有序经营，他就很难做到。 其实一般企业来说，发展的过程当中，很注重个性、研发的能力。 我们一直关注顾家工艺。顾家工艺走到今天，在家具沙发制造这一块，走在前列，是有很好的产品研发的能力。我们跟顾家工艺的合作，是从去年开始的，他们的产品，我一路走过来看过来，顾家工艺真的是一步步脚踏实地。 刚才讲到了，在我们国家来讲，标准化的法律还没有能够来圈定你就是原创，别人抄袭就是盗版，很难界定。这个也是作为我们家具行业，包括国家立法需要长期努力的一个目标。 从家具这一块来说，大家还在为自己原创设计风格，在讨一个说法。我知道很多工厂，他会走一个捷径，我怎么证明我是原创呢？我用料上，用皮上，我用了这个料，用了这种皮，别人不能抄袭。 说到设计，设计是很微妙的，我稍微变一个角度，变一个尺寸，我就是创新了，你怎么办？现在很多在走这个捷径，就是用料上，用皮上作一个自我保护。在中国法律还不健全的情况下，只能做到这一步。 前一段时间流行的皮包，这次展销会抄袭的非常厉害。怎么办呢？没有办法。你首先要去注册，这个颜色的皮是我的，你就不能再用，只能走这样的捷径作自我保护。 主持人：我们的原创设计，不单单是企业要努力，设计师要努力，还要有政府的支持。说到原创，跟我们切身利益相关的，就是我们的设计师了。我们想听一下木码设计的侯正光老师跟我们讨论一下，目前中国的设计师在国内的生存现状和地位。 侯正光：国内设计师的生存现状很辛苦，发展趋势和发展现状很复杂。 前面刚才几位也都聊了聊，把大家的行业背景带到家具设计这个行当里头来。我觉得实际上这是脱离不开的。家具本身就有三大块，设计、生产、销售，谁也脱不开谁。 我们是家具设计的，我们觉得在家具设计这块会有更多的理解和发言。 事实上，所有的关于专利保护抄袭等的问题，我觉得都不是关键的问题。专利保护在全世界范围内，也没有任何一个非常严密到没有缝隙可钻的地步的法律，到现在也没有。宜家也可以摆别人的东西在卖，这是很正常的。 我同意刚才李老师说的，最终就是诚信。在现在中国目前的情况下，是需要什么才让得到知道没有面子的，这是消费者辛苦的一个原因。我们做的东西，一是卖不出价来，二是马上可以被抄掉，这种现状。我认为这是不正常的或者不可怕的现状，这是任何一个发展中国家都必须经历的过程，韩国抄过，日本抄过现在只是轮流道路中国而已，我们只是希望这个时间尽量缩短。 我想说一件展览的事，我觉得这个相对个人来讲，是更有意义的一件事情。我在里面列举了6个制造商，是我认为，像我刚才说的一样，他们已经迅速成长起来，能够接受设计师的一些创造、创意。这样的厂家，我觉得是真的尊敬的。我们更多的情况下看到的听到的，包括大家不由自主讨论的，我觉得总是太多负面的东西。事实上也慢了十几年了，其实也有很多东西可以表达和尊敬了。包括顾家工艺也好，联邦也好，我觉得挺不容易的。我觉得大部分的抄写，这也是正常的，让他们先抄着吧，把好的企业多标榜标榜。 主持人：其实侯老师的话，说出了我们的现状，就是企业对设计这一块已经有了一些需求，做得比较好的企业，已经有了自己的原创设计，这是让我们很欣慰的一件事情。我们希望把侯老师讲的抄袭的现象，我们尽快把这个时间过去，走到原创的时候。一般来说设计师都很有个性，都有自己的风格，徐老师这边，我想问你的问题是，您怎么样结合我设计师自己，按照我个性设计的作品，还是按照企业对我的要求去设计一个符合市场的作品？我不知道您怎么协调这个问题？ 徐明：我觉得我们真正进入，在上海落脚，真正开始做家具，其实还不到一年。但是我们在还是做第一个家具的时候，是应我们自己的需要。我自己需要的时候，就做了一个家具。我们找当地的厂，他们都不愿意做家具。我们这几年，看到所有的家具，很多都是在手工业的地方做的。我们现在引进国际比较现代的科技，做出来的不管是质感，还是形体上，都接近国外的设计，但是如果说我们静下心来看，我们用最原始的办法，做出一个新的设计。我们更多的是做一个家具的个性化。比如一把椅子，我们是根据客户的需要。我们有一个客户，他说需要椅子上有他的名字，所以我们就设计了椅子上有“姜”字的椅子。还有一个就是灵活性，我们要考虑到我们真正的需要是什么。向这个书架的设计，我们考虑到我们买书架，我们不停地买，所以我们还要再买一个书架。如果这个书架厂家停止生产的话，那就买不到了。所以我们想到要有可以伸展性的家具，我们可以随着消费者时代的变化和需要变化和变化。我觉得我可能没有任何权利说中国原创什么的，我觉得还没有接触太多，我们还是有点封闭。我们觉得在国内，商人的眼光起了很大的作用，而真正设计师的眼光，只不过是配合商人。在国外，设计师和商人之间，大家有一定的，都在一起讨论未来的趋势是什么，在国外的协调比较好。我们国内还是朝向于消费、商业方面。但是我觉得，应该也不会很久。因为这次家具展的时候，我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他是专门做复制家具的。他觉得现在没有什么可以抄的了。我觉得这个非常好，没有什么可以抄的，那我们就可以自己设计了。 主持人：徐老师刚才更多讲的国内的家具业的趋势。下面我们请上师大的扬教授，他在国外生活过很长时间，也考察过很多国家，请给我们讲一下整个国际家具业的现状，以及展望一下它的趋势会怎么样。 杨明洁：刚才各位都讲到了抄袭。我认为抄袭有三个层面：一是道德层面，第二是法律层面，第三是为了生存的这么一个层面。我觉得最后一个层面是至关重要的。我觉得法律层面相对来说是最薄弱的。现在中国的知识产权有保护的法规，有很多家具商跟我聊天，他们都说前几年刚出来的时候，他们都打官司，现在不打了，因为没有用的。 老外去广东三个大的家具展，他们看展位，把挡板拿掉，觉得但是仿他们的产品。他就找到一个厂家，说你做得不错，我给你下订单吧，这边的劳动力便宜，所以就下订单了。 到国外去，我觉得他们之所以能够做到原创，就是知识原创，是受到法律的制约。我觉得是一个道德层面，一个素质层面的问题。中国人习惯讲面子，这个层面外国人他们过不去，他一定要用自己原创的，就是自己创新出来的东西，他不愿意抄。否则在业界，设计师就会臭掉，人家不会再找我来做东西。我们中国还没有发展到那个程度。 现在之所以我们坐在这里讨论这个话题，是碰到一个最严重的层面，就是生存层面。就是刚才几位老师讲到的，没有东西好抄了怎么办？很简单的道理，国外有一个好的产品，国内有十家厂家都抄这个产品，造成产品的同质化，导致我的消费者分流了，10家厂的利润分成十碗粥，没得吃了。如果当原创成为厂家生存的手段的话，那大家都会遭难。我想这个现象会慢慢地改变，这是我想讲的一点。 我觉得道德和法律层面，目前来说，起不了什么作用。我觉得这些厂家，真的没法维持了，老是抄，抄到后来，大家有九个竞争对手跟他竞争，逼着他要原创了，那才会好。 生存，我觉得无论对企业来说，还是对个人来说，这是第一步。 我的专业不是家具设计，而是工业设计。我看这个问题的话，可能习惯于从其他的产品门类看这个事情。因为其实不光是工业设计，不光是家具设计。除了家具设计之外，我举几个例子。前段时间上海的工业设计协会的秘书长，他说，他和中国的某文具生产之乡的政府代表团，签定了一个协议，他组织这边的设计力量，帮他们开发文具。而且那个文具之乡里面有很多企业，都是产值上10个亿的企业，但是现在出现副增长了，因为没有原创的东西。整个镇，整个文具之乡都急了，然后政府组团到上海找设计。这是一个好现象。 另外一个，我参加过一个世博会的一个特许产品经营商的评选。这个评选也有文具厂商，也有其他的各种各样的厂商，交了很多作品上来。他们要做世博会的特许产品。交上来的东西会发现，跟奥运会的产品，我把世博的LOGO拿到，把奥运的LOGO拿掉，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这个产品本身是没有任何创新的。这是第二个故事。 第三个故事就是刚才祝先生讲到海尔。我觉得几个产品门类并行来看的话，可能中国的家电企业走得相对前面一点。我们知道早几年前，电视里面的广告都是日本的电器唱主角。现在10多年过去了，电器这一块，中国有了几个不错的产品出来。包括联想，包括海尔，TCL这些企业已经出来了。他们的产品从专业的角度评判，他们还不是很好。比如联想的电脑和IBM或者跟苹果比的话，联想只有一个LOGO，产品还没有形成品牌识别性。但是联想在国内已经领先了，每一款产品，他至少有设计，他甚至可以请IBM的设计师帮他做设计。 电器这一块可能对于设计注重等方面，可能要领先于家具这一块。 家具，我觉得也正在往这条路走。所以我觉得需要过程，需要时间。 主持人：谢谢杨老师。 其实我们的讨论，我们可以很明确地发现，我们原创家具的设计，这个意识已经在提高，然后我们已经有了这方面的需求。但是这里面，我们知道中国的家具，没有这种原创设计，这个问题是由来以久的。 杨明洁：我觉得中国的家具设计也好，中国家具设计的最高峰是在明清的时候，清朝的时候开始走下坡路。清末的时候，接下来这100年的时间，就是邓小平宣布改革开放，算起来时间 差不多100年，这100年中国的大背景大家知道，这么动乱的情况下，中国的家具设计基本上停掉了。这个时候欧洲的设计是发展最迅速的。其实我们现在，说句实话，也只能抄，但是要变着手段抄，否则根本没有办法跟人家比。因为国外在整个工艺流程上面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我想我们现在可能还要抄一段时间。 主持人：中国的家具有古典家具。我们知道电信行业里面，有人曾经讲过中国的DVD行业已经垮了，因为没有把中国的专利权拿到手。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我们不想我们的家具业走这样的老路。我们中国的家具业在世界上排名第一，但是我们怎么拿到我们的地位？就要靠在座的各位一起努力。很明显的，在我们的讨论里面，我们知道中国的家具越来越注重原创。但是我们要提高我们的地位，还需要我们各个方面的配合，还需要我们设计师整体的培养。我们中国的设计师，现在非常少数的有一批优秀的设计师，在整个环境下面，是远远没有达到支撑我们家具业往前推动的局面。我们怎么引导，鼓励我们的原创设计，怎么让我们的企业，我们的政府，我们的设计师做出我了力量，让我们的家具设计，在国际上有我们中国家具品牌的诞生。 听到各位的讨论以后，我发现我们远远没有意识到抄袭家具对我们的危害。我记得某一个名人讲过一句话，企业的发展是怎么样走的？我们要兼顾的是我们的长远利益和眼前利益。我们不能因为长远利益去忽略到我们的眼前利益。我们要做的，是要把这两个利益的有机结合，达到配合的一个程度。我们家具的原创，到底应该怎么走？到底以什么样的幅度走？ 下面我想请顾家工艺的马先生谈一谈。原创设计在顾家工艺里面占了多大的市场份额？原创设计给顾家工艺带来了什么样的竞争力？ 马晓亮：顾家工艺贴牌生产，给中国家具的造成的危害挺大的。顾家工艺也是从一个很小的作坊慢慢发展出来的。所以说，我们也不能说不面对这个现实，就是顾家工艺以前，或者很早很早的时候，也走过这么一条路。这个地方最精髓的地方是什么？就是你走这条路的时候，你发现这条路你行不通。贴牌生产贴到最后，自己的名字都没有了。所以顾家工艺很早就发现了，他们说走一条可以壮大自己的路。这就是发展品牌。 发展品牌，如果要发展自己之品牌，首先设计是中坚力量。如果设计达不到，想让自己的市场占到一定的份额是不可能。所以顾家工艺走和现在大部分的一些，实力比较大一点的，路差不多。这就是让国外的设计师来主导设计，我们生产。这也是和顾家工艺的发展战略是比较相匹配的。因为我们的战略，以前是以外贸出口为主，所以请了设计师来设计，这样就比较适销出口对口这样一个程度。这是一个情况，就是我们请外籍设计师来主导，成立我们的设计团队。现在我们看到了，我们这种设计成果给我们带来的利润，毕竟我们有自己的品牌，有自己的设计团队，我们的设计方向和市场定位很明确，我们做出口，我们做利销都有很明确的定位。 我们顾家工艺请设计师设计，成本加大了。当然这也是和产品定位有关的。 我们顾家工艺是比较有成本优势的一点。我们说设计，也并不单纯设计的好了，产品就会卖的好。这有各个方面的因素。 所以我们不能因为成本的加大，而削弱设计方面的力量。 主持人：联邦家私也是靠原创设计来占领市场的。联邦近期推出了时尚中国的八大家，是请了台湾的设计师。想请钟总聊一聊，原创设计占了多大的市场份额？ 钟海舟：应该说，行业内认识基本上还是公认联邦一直走，二十几个年这么一条自己的原创的道路。现在行业当中，一些做联邦产品的，我们说了，加盟商或者经销商也好，如果早期的话，基本上是从联邦椅开始的。是从1992年研发出来的。我们型号叫沙发。因为行业人做得多了，仿得也多了，行业上面称之为“联邦椅”。应该说在“联邦椅”之前，其实联邦也在广东这个地方去做，最早的时候还是做藤的家具。很多人可能不清楚，我们那个时候工厂在南海那一边，广东天气比较热，夏天的时候，因为八几年的时候，空调也不是很普及，当时应该说是还是比较出名的。南海也是一个著名的藤乡。 但是联邦做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转向了。因为藤的太多了，也很难做出个人的个性来。大家知道沙发是一个舶来的名词。我们当时从藤往另外一个方向转的时候，我们当时在考虑是做什么产品，怎么既解决广东热所带来的，坐在沙发上不舒服的问题，同时又解决坐出来能够象沙发一样的比较舒适的坐感。所以我们当时从藤转过来的时候，是在做原木的沙发。 我刚才说的是转变的一个例子。其实我们做木的时候，在联邦用木头做沙发之前，很多家具长也在做，比如做椅子。但是我们应该是1984年的时候，我们做的叫原木社，很多人认为用木头做的沙发，把原木的木纹，或者自然当中所产生的缺陷都暴露出来，这是比较笨的做法。但是正因为我们用了这种比较笨的做法，反而好像一下子迎合了市场上的消费者的需求。消费者看了太多那种比较沉闷的家具，比较沉闷的颜色，在城市当中能够找到一种亲近大自然、亲近森林的比较原始的味道。 做起来既有沙发的舒适感，同时也能够解决天热造成的问题。 这是第一代、第二代一直到1992年的时候，联邦椅开始风靡大江南北。 1992年我们也是跟中国家具协会，广东省家具协会，包括香港的家私装饰厂商总会，也是办了全国性的一个设计大赛，当时叫“金球奖”的一个设计大赛，基本上评委也是来自各个方面。通过这个设计大赛，行业人士进一步了解了联邦，所以联邦从做藤的装饰，转向做原木沙发，再经过一些消费者的反响，当时在卖的时候，还是在百货公司里面卖。当时在珠三角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家具热。这样联邦原创的理念开始起步。 联邦在这当中既有付出，更多的也是回报。从我们现在来说，这几年的发展，跟20年前的行业已经不大一样了。 主持人问，作为一个企业，怎么看待设计在企业当中的分量？ 我觉得，设计，或者说原创，是形成企业核心竞争力的一个非常关键的一个要素。我们大家都知道，资金也好，设备也好，技术也好，或者管理的方法也好，其实很多是可以用引进，用钱买，用去学的方法。但是我们说，最具有鲜货色彩，最不定的因素，最难以仿，或者说即使被仿了，你可以很快通过新的创新，去甩开仿制者的，就是原创。 通过知识产权的研发所形成的一种产品的风格，由此形成你的品牌的个性，我们所说的你的品牌的“DNA”，这个是不能模仿的。每个人有自己的一个DNA。从这个角度说，原创应该是形成一个企业核心竞争力的一个关键。 如果看原创和市场的关系的话，我们认为，在行业竞争越来越激烈的情况恰，我们其实所面临的很多问题，包括产品同质化、技术同质化的问题，你要在同质化的市场竞争当中，杀出一条血路，就要让自己的产品走出差异来。那就涉及到产品原创的问题。行业的生存环境、要求不一样了。以前我们是用价格打市场，再后来我们用品质打市场，或者用服务打市场，这些，我们认为可能更多的是一种被动的因素，就是市场逼着你这样做。 第三个方面，我们企业现在很关注成本的问题，原创跟企业成本的角度，我认为一个好的设计师，他不单单是在哪个美院或者是哪里学过科班知识的。他真正出来以后，他要有很多实践的，他要熟悉这个行业，熟悉家具行业当中一些新的工艺也好，一些新的技术也好，尤其是一些新的材料，新的设备。我们说一个真正的设计师，他出来的东西，如果单单是一个作品的话，他可以往艺术方面靠。如果真正的我们说家具的设计师来说，它更加地商业化，他要解决造型设计、结构设计等问题。他熟悉这些东西，他很多边缘的学科都是能够交叉去了解的话，那他做一个产品的时候，他应该说是可以为企业去省下很多的成本。 主持人：谢谢联邦钟总的发言。 不管怎么样讲，我们原创设计面对的是消费者，下面请建配龙的祝老师给我们讲一下，我们的市场应该怎么鼓励我们的设计者、设计师设计原创作品。我不知道建配龙在这方面有没有很多的支持？ 祝申生：商家用什么？首先是设计一个门槛，有什么？用一个文字。讲得不好听，这个商家，你怎么样，你不管从哪个法律层面上，对商家的要求提得过高，让商家来鉴别，这个是原创还是抄袭。 主持人：我的意思是，商家可以是鼓励原创。 祝申生：商家的话，首先我们从入场的条件来讲，我们会给原创的知名的厂商，他附加值比较高的，我们可以给予一些倾斜，这个是可以的，这个是无疑的。第二个条件，我们对商家的话，还有个考察的过程。从他的设计队伍、生产工艺、生产流程等方面，我们对生产厂商要有考察。还有一个就是门槛。这个门槛是虚拟的东西。我们最多加一句，如果出现了后果，后果自负。但是我们还是支持。 我们对于原创的产品，第一，原创的产品，它能够适合市场，就是刚刚扬教授讲的，生存意识。我们讲的不管脱离实际的东西，都很难讲。就是我们温饱没有解决的前提下，你解决上小康，或者再上一个层次，这个对整个市场的要求，对整个行业的要求，可能操之过急了。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领头羊的企业，做领头的。任何事务都是左中右，两头小中间大，这一块，先让我们的企业，他能够意识到，他能够主管地意识到，没有原创，没有创新，是没有出路的事情。这个时候他能够真正地体验到，而且能够尝得到，创新、原创甜头的时候，他能够意识到。如果这个东西在整个大环境下，还不具备，作为商家的话，给他的支持力度，比如我们建配龙对联邦德支持力度，是全国都没有的。 品牌是什么？它最起码有个原创，加上它的拓展，它的很多东西的一个集成，形成的一个品牌。我们每一次做活动，没有让联邦掏出来一分钱。 李春光：这里头我觉得是这样的。你刚才讲的，是一个进场的原则问题。 刚才讲到了，天下了产品一片抄。我们选择了这样一个原则，第一是专利保护，第一个。第二个就是一级代理商，第三个是分销上。这里面，专利的话，在上海这边，有厂家指引，有一级代理商，分销商。这里头就是说，首先要保护专利。第二个，类似于服装，要有两线品牌，要有三线品牌，这个是行业自然可以评选出来的。一线品牌，其实就是保护专利，保护原创。还有一个就是代理商，一般的代理商和一般的分销商。从这个层次来看，作为我们商场就看出来的。假如说专利代理商跟一级经销商有冲突的话，那你就不能进来。从这里面就可以看出来。作为一个最低的分销商，一般的经销商来讲的话，如果跟专利产品有冲突，你更不要进入商场。从产品的雷同上来讲的话，肯定我们保护原创。 这个东西在行业好像是有共识的东西。谁是原创的，谁是仿制的，一般一个展销会散了以后，大家就知道了。 我们好百年家居一直采取这么一个原则。比如顾家工艺出了一个沙发，是原创，另外一个厂商仿制了，我们对于仿制产品在七天之内，绝对清楚出场的。对于专利产品，原创产品，我们都是保护的。 主持人：从李总的谈话里面我们已经清楚地知道了，好百年家居对原创的保护，不管从政策角度，从支持度上，已经有了对于原创的保护。 在原创保护里面，最缺少的是我们的设计师。从家具商业来说，很多家具设计毕业的学生，他很难直接拿出自己的风格，他甚至很难找的自己的工作。因为他需要设计自己的作品，要有一定的经验，要有5年左右的学习和再实践的过程。但是很少有企业愿意给他们这种机会，给他们二次培养的机会。所以我想问在座的两位，在设计领域里面非常知名的两位设计师。就是我们怎么样再培养我们新生代的设计师，让他们有一个很好的环境，发挥特点自己的才能？ 侯正光：最大的责任在于学校，而不是我们设计公司的问题。也不是制造商的问题。我们可以比较一下国外的设计教育体系，和国内的设计教育体系，有哪些巨大的差异。在中国，先不说扩招，在这种教育体制下面，如果让一个孩子，从一个天才变成一个白痴了。或者说，根本这种环境造就不了他的这样一个态度，对设计的态度，或者对设计的激情，慢慢消失掉了。 杨老师可能有体验，在学校的时候，孩子是什么样的状态和动因学艺术？很多人是因为文化课不好，跑过来学设计，这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但是在国外很难发现这种孩子。我觉得体制上可能有这样的原因，没有高考严酷的这种八股制度。国外孩子在选择本科的艺术设计的时候，他也是经过了相当的深思熟虑和前面的一些基础之后，才选择的。至少我接触的这些国外学设计的孩子，是非常热爱这个专业的，所有的课别，都非常容易地去参与，想做出来更好的，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学习的气氛不一样。 我想有这么大的教育差异的情况下，让我们设计公司二次培养，我觉得很困难。我只在里面挑几个，凭运气，挑几个认为有潜力的。实际上真正有潜力的，是哪怕被害了四年，点拨几下就可以上手的。 杨明洁：我首先讲一下学校的问题。首先中国的设计教育，我只谈设计教育。其他教育怎么样我不知道。首先中国的设计教育是失败的。可能中国整个教育都是失败的。 这个话题太大了，说不清楚。只能怎么说呢？比如说设计教育这一块，我在德国的时候，他们进来的学生，不是说是高中直接毕业就进来学设计，不是这样。他们会有一到两年，他们要拿一本证书，相当于比如木工证书，他们会到工厂里面学木工，或者是学机械，各方面的。他们拿到这本证书。就是德国的职业化教育是非常有名的。他们会培养一个非常非常好的，高技术的工人。当他们有了这本证书之后，他们再来学设计，再来学专业上的东西，这个时候，他们对于工艺等方面的了解就很清楚，这是非常关键的一点。 现在我们的孩子，高中一毕业，就进大学学了。大学四年学完之后，其实他对于工艺各方面了解都是非常薄弱的，这样对于他来说，做设计的话，我们可以去看国内的现在这些大奖赛，家具设计大奖赛，真是浪费了很多墨盒，打印了一大堆很漂亮的图纸，根本没有用的。这是第一点，入学浅。 还有，德国那些院校跟企业的接触非常紧密。比如说做一个家具的项目，会有几天的时间，泡在家具厂了解相干工艺。 在国内的话，相对而言，这方面的可能性会比较少，当然也比较多。我觉得值得一提的是广东那一边，我知道职业技术学校，他们的模式就做得非常好。他们的毕业生在中国的家具界供不应求。因为他们在读书的时候，虽然说是一个职业学校，但是他们的毕业生在读书的时候，基本上和广东那边的生产厂家，合作的非常紧密，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模式。 主持人：现在院校知名的就是顺德这个学院。 杨明洁：做得比较好的就是顺德学院。这和这种效果图比，完全是两个东西。 有一点我想声明。我更重要的身份，并不是老师的身份，我可能有80％的精力是在做自己的公司上。可能不久之后，我将离开学校，因为我觉得比较失望。我可能到四五十岁再回过来会比较好。 主持人：到更有经验的时候。 杨明洁：更有经验，而且这个教学体制更好的时候。 主持人：要培养设计师，在中国来看，还任重道远。 杨明洁：刚毕业的学生，如果来公司做，基本上会有很长一段的时间，是在培养他，并不能说，马上过来就可以做什么项目，基本上不能。 主持人：这也就是企业为什么不愿意招收刚毕业的学生的原因。原创的设计，真是需要各方面的努力，需要媒体的呼吁，需要企业的重视，需要我们设计师新生代的力量不停地出现，也需要政府导向的支持。就是说，我们怎样才能为我们中国家具原创的设计做出我们自己的一份努力呢？我们每个人应该做什么？这是蛮值得大家深思的问题。 我们今天的讨论，从某个角度来说是抛砖引玉；从某个角度上来说，就是我们想在社会上发出自己的声音，让社会重视一些问题。我们想大家用更多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做出我们该做的事情，真的为我们中国家具原创设计，做出我们自己的一份努力。 今天的原创设计论坛到此结束。 谢谢各位！